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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太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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權臣與太後?又是什麽新花樣?

等等, 這可不是新花樣,歷史上可能早就上演過,不然多爾袞和孝莊太後的傳聞為何一直流傳?

雖然正史沒有記載, 可野史和電視劇都是這麽演的,明玉不相信是空穴來風。

為什麽不傳別人,只傳他們倆?

明知道這一世,因為她的關系,多爾袞和布木布泰清清白白, 而且布木布泰人都死了, 可明玉心裏還是沒來由地膈應。

心裏膈應,身體也膈應起來,明玉下意識抽回自己的手:“明天吧,今晚哀家約了人。”

不是喜歡演嗎, 不是有強迫太後的特殊癖好嗎, 明玉就陪他演。

怎麽也得讓她消化一夜, 沒準兒明天這股子矯情勁兒就過了。

男人停下親吻手指的動作, 緩緩擡眸,黑瞳在燈燭下閃爍著寒光:“約了誰?魏循麽?”

話音未落, 明玉低呼一聲,人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, 而男人的怨念還在發酵:“昨夜聊到三更才散,今日還約了一起用晚膳。自從太後住進皇宮, 都沒與臣一起用過晚膳, 更不曾與臣促膝長談,太後好偏的心!好狠的心!”

明玉:“……”演上癮了是吧?

行, 就沒有她接不住的戲, 明玉難得被勾起了勝負欲:“放肆!快放哀家下來!攝政王請你自重!你……”

臺詞才編到一半, 人已經趴在炕上了:“攝政王,你、你壓著哀家的朝服了,你且等等,等哀家脫了這身朝服……你……”

炕桌上的燈燭被風肆虐,仿佛下一秒便會熄滅,卻將成.雙的人影映在了玻璃窗上,忽明忽暗。

等多爾袞吩咐人端水進來的時候,明玉已經不敢睜眼看那一身皺巴巴的朝服了。

風雨來時,她只來得及卸下朝冠,朝服脫起來太麻煩。

娜塔紅著臉進屋給明玉脫朝服的時候,明玉小聲提醒她:“……有的地方破了,得拿去針工局修補。記得先清洗,再拿去補。”

娜塔臉更紅了:“奴才知道了。”

清洗完,明玉穿著中衣有氣無力地伏在迎枕上,烏油油的墨發披在身後,喝了一口娜塔端上來的茶水,才啞著聲音問:“攝政王呢?走了嗎?”

鬧也鬧夠了,總該離開了吧。

娜塔接過茶盞,委婉道:“宮門落匙了。”

明玉一驚看向窗外,她沒覺得過去很久,天怎麽都黑透了。

可能是顧忌著她身上的朝服,也可能是他自己也穿著朝服做什麽都不方便,多爾袞要了兩次就結束了,明玉還以為時間尚早:“魏大人呢?來過了嗎?”

“來過了。”娜塔輕聲說,“魏大人來的時候,正好與攝政王打了一個照面,什麽也沒說,回自己住處去了。”

也是,宮門落匙多爾袞沒走,今夜怕是要宿在慈寧宮了,魏循是個有眼色的,自然不會過來找她。

“攝政王人在何處?”

“在浴房沐浴。”

說話間,多爾袞只穿中衣走了進來,朝服弄臟了,慈寧宮沒有男人的衣服。

也不知怎地,陪他胡鬧過,明玉心裏剛剛升起的那點關於布木布泰的矯情勁兒終於過去了。

她嗔了多爾袞一眼,繼續陪他演:“王爺怎麽還沒走?”

多爾袞咳一聲:“宮門落匙,臣只得留下陪太後過夜,免得長夜漫漫,太後一個人寂寞。”然後找別人解悶兒。

王爺?臣?太後?都什麽跟什麽?

屋裏服侍的齊齊抖了抖,齊齊眼觀鼻鼻觀心,飛快做完手上的活計,飛快隨娜塔出了房門,並貼心關好。

等人走了,明玉還沒有邀請他上炕的意思,多爾袞又咳了一聲:“太後,臣沒穿外衣,有些冷,能不能借太後的被窩暖暖身子。”

聽聽,聽聽,都是什麽大逆不道的話。

已入深秋,剛剛沐浴完穿單衣從外面走進來確實冷,明玉怕多爾袞演戲上癮著了風寒,擡手掀了掀自己身上的被子。

多爾袞脫了鞋,爬上炕,鉆進溫暖馨香的被窩,順勢摟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肢,將臉埋進對方頸窩:“太後身上真香,令臣情難自禁,求太後再可憐可憐臣。”

明玉想求他可憐可憐她,她快散架了,結果又折騰到半夜,晚膳都沒吃就睡著了。

晚膳沒吃成,早膳還是要吃的,多爾袞又沒皮沒臉蹭了一頓早膳,這才神清氣爽地去上朝。

“孤兒寡母寄人籬下,何等淒慘。”明玉望著多爾袞挺拔的背影,唉唉嘆息,把旁邊服侍的娜塔給逗樂了。

多爾袞在慈寧宮嘗到甜頭,無論明玉怎麽說都不肯回王府住,還揚言要恢覆自己太上皇的頭銜。

可時間來不及了。

直到福臨登基大典前夜,明玉才把多爾袞請出慈寧宮。

登基大典上,明玉身著明黃色太後朝服,戴太後朝冠,雪膚紅唇,冷艷逼人,她抱著福臨坐在龍椅上,接受百官朝拜。

多鐸氣呼呼地站在多爾袞身後,小聲嘀咕:“哥,你不願意當皇帝讓福臨當,我沒意見,可為什麽要讓明玉抱著福臨接受朝拜?我把醜話說在前頭,跪新帝我可以,跪明玉……誰愛跪誰跪,反正我不跪!”

他被關押的那段時間,明玉把他逛青樓養瘦馬得天花的事全跟達哲說了。達哲嫌他臟,把和離書都寫好了,還在上面簽了字畫了押。

達哲不但要跟他和離,還要把他的嫡子一並帶走,多鐸如何能忍,指天發毒誓再也不敢了,達哲才收起了和離書。

只是收起,並沒撕毀,威脅他再有下次立刻和離。

還威脅說如果多鐸不簽字,她就把和離書改成休夫書,單方面休了多鐸。

休夫?

這還是他原來那個溫柔賢惠的嫡福晉嗎?

這還是達哲嗎?

怎麽那麽像明玉呢?

肯定是明玉在後面給達哲撐腰,不然達哲怎麽可能嫌他臟,怎麽可能鬧著要和離,怎麽敢提休夫!

多鐸想去質問明玉,可明玉不住攝政王府,住在慈寧宮。

後宮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,除了他哥這個攝政王,所有王公貝勒們非召不得進。

多鐸給慈寧宮遞拜帖,一律被打回。

他以為是明玉幹的,其實明玉根本不知情,所有拜帖都是多爾袞打回去的。

多鐸卻把帳全算在了明玉身上。

阿濟格站在多鐸旁邊,聞言直拉他袖子,多鐸甩開阿濟格的手,沒好氣地說:“誰也別勸我,誰勸我跟誰急!”

上次謀反的事雖然被他哥瞞下來,多鐸卻被迫面壁思過了好幾個月,放出來之後親王前頭的“和碩”兩個字被抹掉。

聽多鐸說不拜明玉,正中豪格下懷:“咱們倆想到一起去了,你不拜,我也不拜,誰拜誰孫子。”

之前配合多爾袞演戲給李自成看,豪格獲封和碩肅親王,加輔政王,還以為自己熬出了頭。

誰知最後一次入關,他團滅李自成,卻讓張獻忠給跑了。

不但因此丟了輔政王這個虛銜,連帶著親王前的和碩兩個字也被抹去了。

這還不算完,等小皇帝登基大典結束後,豪格連宮宴也吃不上就要領兵西進,入川剿滅張獻忠。

本來不用這麽著急,可他去乾清宮求見多爾袞,被當值太監攔在門外,說睿盛夫人在,讓他在偏殿等一等。

豪格沒去偏殿,就等在門外。

他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,隱約聽見明玉對多爾袞說,張獻忠其人殘暴,所過之處人盡斷一臂。而川蜀之人喜食辣,脾氣暴躁,兩者遭遇必有屠殺,勸多爾袞別再耽擱,速派人入川剿滅張獻忠。

豪格聽了一耳朵要走,剛轉過身,就聽背後明玉喚他:“肅親王,攝政王正找你呢。我的事說完了,你請進。”

是,你把枕頭風都吹完了,這臟活累活多爾袞可不得找人幹嗎?

豪格磨著牙回頭,問明玉:“你不是蒙古人嗎?沒見你替蒙古說話,怎麽什麽事你都站在漢人這邊?漢人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?”

控制疙瘩瘟的時候是,剃發的時候也是,如今輪到剿滅張獻忠了。

他就想不明白。

可明玉並沒回答的他的問題:“那些都不重要。張獻忠跑了是王爺的失職,王爺自然要將功折罪,不是嗎?”

豪格:“……”

乾清宮門檻高,豪格跨門檻的時候腳沒擡到位,差點絆倒在明玉面前。

這女人跟他八字不合,遇見她準沒好事。

多鐸難得聽豪格說一句人話,不得不讚同:“好!誰跪誰孫子!”

眾王公貝勒們一聽多鐸和豪格都不跪,那他們也不跪。

哲哲太後是先帝的皇後,資歷深,對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恩情在,哲哲太後抱著小皇帝臨朝,讓他們跪他們就跪。

可當今太後也太年輕了,看起來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,跟她做生意還行,跪她……有點難為人。

反正法不責眾。

所以當靜鞭響起的時候,眾人走進殿中,司禮監高聲喊“跪——”,丹墀之下文武百官齊齊行跪拜大禮,王公貝勒們卻一個個站得筆直,膝蓋都沒彎一下。

多爾袞作為攝政王本來不用跪,九阿哥的登基大典他就沒跪,後來一直沒跪過,可當他看見多鐸豪格帶頭不跪的時候,微微蹙眉。

司禮監喊完跪,見丹墀之下還有人沒跪,不由吃了一驚,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,只得求助般地看向攝政王。

明玉抱著福臨坐在龍椅上,又餓又冷又困,剛開始見多鐸豪格他們都沒跪,還以為是事先安排好的,畢竟多爾袞也沒跪。

將心比心,多爾袞都不願意跪他兒子,怎麽能要求叔伯兄弟們跪呢?

龍椅並不舒服,坐久了累,福臨再沈穩到底是個孩子,已經有些坐不住了。在她腿上換了好幾個姿勢,看樣子好像要尿尿。

之後看司禮監的反應,又不像事先安排好的,她下意識看向多爾袞,只見多爾袞眉頭緊蹙,眼中蘊著怒氣。

明玉怕福臨在登基大典上尿褲子,九阿哥上次就尿了,直到退位還被人說道,也怕多爾袞當場發飆,普天同慶的日子,不吉利。

“眾……”愛卿平身。

明玉才吐出一個字,忽然見多爾袞利落轉身,抹袖子撩衣擺跪在了丹墀之上龍椅前方,規規矩矩行跪拜大禮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太後千歲千千歲!”

明玉:?

殿中其他人:!

明玉第一個反應過來,怕兒子被天打雷劈忙抱起福臨側身避了一下,勉強受了半禮。

多鐸見他哥都跪了,也恨恨地跪了下去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太後千歲千千歲!”

眾王公貝勒:?!

豪格急眼,小聲質問多鐸:“你怎麽跪了?”

多鐸一個頭磕在地上就沒起來:“沒看我哥都跪了嗎?不想當孫子,就得死!你自己定!”

那還是當孫子吧,豪格趕緊跪伏在地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太後千歲千千歲!”

他們二人這一跪,誰還敢硬撐,嘩啦啦跪倒一片,硬生生給典禮加了一句臺詞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太後千歲千千歲!”

怎麽還有臺詞?

早就跪好的文武百官有些傻眼,可王公貝勒們帶了頭,他們也不好過於特立獨行,只得跟著加戲:“吾皇萬歲萬萬歲!太後千歲千千歲!”

登基大典,要連跪三次,所以這句臨時加的臺詞也喊了三遍。

數千人喊口號,響徹皇宮。

明玉抱著福臨穩穩坐在龍椅上,一臉母儀天下的表情,那句眾愛卿平身本來應該由她代喊。

事到臨頭明玉忽然改了主意,她捅捅福臨,福臨尿急,立刻會意,大聲說:“眾愛卿平身。”

聲音很穩。

一個月後是大朝會,因為新帝登基,這次大朝會的規模比以往要大,不光各地封疆大吏要來朝賀,還有一些附屬國的使者,以及其他有邦交的國家。

閉關鎖國從明朝就開始了,鄭和下西洋之後明朝外交再無突破,基本上只和周圍的鄰國有一些往來,與歐洲的來往僅停留在火器交易。

清朝就更不用說了,根基尚淺,除了被打服的蒙古各部落和朝鮮國,幾乎零外交。

按照常規邏輯,大朝會應該比登基典禮用時更短,結果長了不止一倍。

原因無他,前來朝賀的人多,國家多。

本朝地方大員自不必說,新皇登基他們肯定都要來跪拜,這個是定數。

變數是,除了清朝的附屬國,和明朝的邦交鄰國,還有很多沒有邦交的國家也派了使團過來。

這些國家有的是互市參與國,與明玉有生意往來,聽說明玉的兒子做了清朝皇帝,特意派出使團前來結交朝賀。

還有一部分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,比如歐洲一些國家,他們派使團過來,只有一個目的——符水。

歐洲的黑死病大流行,癥狀與疙瘩瘟類似,亨利的船隊返回葡萄牙帶了一些符水回去,灑在飲水井裏,葡萄牙的黑死病得到了有效控制。

其他國家一看,神秘的東方還有這樣的好東西?

於是都派出使團,專程到清朝來拜訪睿盛夫人。走到一半聽說睿盛夫人的兒子成了清朝皇帝,各國使團紛紛湧向皮島互市,在給睿盛夫人個人送禮的基礎上又增加了一份厚重的國禮。

秋收過去,糧食賣的差不多了,皮島互市本該處於淡季,楞是因為清朝皇帝登基催生出一撥生意。

有朋自遠方來,不坑白不坑。

大朝會結束後,明玉和多爾袞接見了想要借此機會與大清建立邦交的各國使團,收了一大堆禮物。

其中有個不知名的小國,除了送來整整一袋子金剛石,還一口氣送了十個美男子給明玉。

“我們之前踏足東方,還是在唐朝。”人家國雖小,但也是有歷史,有見識的,“唐朝的太後很厲害,也很喜歡我們送來的異族……男寵。他們都很年輕,身強體壯,來之前接受過專業訓練,非常適合在太後膝下承歡,采陽補陰,延年益壽。”

明玉:?

多爾袞:!

別說,這十個美男子顏色各異,都長得很帥,很有特點。

比如金發碧眼大長腿。

比如小麥色皮膚笑容燦爛。

也不是不能留下來,與這邊女子通婚,保持物種多樣性。

明玉看了多爾袞一眼,多爾袞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下來。

明玉猜外國使者所說的唐朝太後,可能不是太後,而是女皇武則天。

畢竟唐朝再開放,那也是男權社會,除了武則天敢給自己開後宮,哪個太後敢養男寵。

可隔壁那位眼神都能殺人了,明玉幹笑著說:“哀家還年輕,用不上采陽補陰,談延年益壽尚早。貴國的好意,哀家心領了,男寵你們帶回去吧。”

一個種馬本馬已經夠明玉受了,十個……還是算了吧。

“至於你們想要的糧種。”明玉回身找魏循,“從田莊勻一些出來送給他們。”

給了想要的趕緊走,再晚一點怕是走不成了。

魏循應是。

明玉笑著看向那國使者,示意他這些美男子可以退下了。

那國使者沒想到清朝的太後竟然不喜歡,可人家不喜歡,還是很大方地給了他想要的,頓時有些過意不去:“這一批太後若是不喜歡,明年我們再送一批過來,直到太後滿意……”

“不必了,不必了。”可能是宮宴太過油膩,明玉忽然感覺胃裏有點犯惡心,還是那種用茶水都壓不下去的惡心。

可她正在接見外國使團,才收完賀禮,不可能現在將遠到而來的客人丟下,自己回去休息。

多爾袞見明玉臉色有些白,走過去問她怎麽了,明玉說她可能吃多了胃有點不舒服。多爾袞一聽明玉不舒服,才不管殿中有沒有人,有多少人,立刻吩咐傳太醫。

明玉說不用,多爾袞堅持。

拗不過多爾袞,明玉只得笑著對外國使團說她這是老毛病了,並無大礙,一會兒太醫要過來診脈,請他們先到偏殿休息一下。

這些外國使團裏面有一多半是專門為了符水而來,最近對太醫特別感興趣。

無病無災的,他們也進不了太醫院見不到太醫,聽說清朝的太後要請太醫過來,就算失禮,也不願意錯過。

“尊敬的太後,聽說太醫的符水能治黑死病,我們都很好奇。”

葡萄牙使者從亨利那兒聽說所謂的符水是菩薩用來普度眾生的,可葡萄人不知道什麽是菩薩,亨利自己也解釋不清楚,索性把符水推到了太醫身上。

說清朝皇宮有個地方叫太醫院,太醫院裏面的太醫都特別厲害,用地裏的野草提煉出了治療黑死病的符水。

符水的療效已經在葡萄牙得到印證,所以葡萄牙使者對亨利的話深信不疑。

於是消息不脛而走,很多歐洲國家的使團都聽說了。

“是的,尊敬的太後,我們想見識一下太醫是如何給人看病的。”英吉利的使者曾經是個醫生,也參與過治療黑死病藥物的研發,結果都沒成功。

歐洲使團明顯有備而來,明玉也有她自己的打算,於是點頭同意了。

聽說太後娘娘身體有恙,太醫腳踩風火輪似的趕到,瞧見殿中除了太後和攝政王還坐了一屋子奇形怪狀的人,不禁嚇了一跳。

明玉笑著給太醫解釋:“這些都是西邊派來的使者,他們想見識一下咱們這邊的醫生怎麽看病。你不用緊張,該怎麽看怎麽看。”

太醫經常在宮裏行走,什麽陣仗沒見過,很快鎮定下來。等娜塔取來素帕搭在明玉腕上,瞇著眼開始把脈。

看病不用機器,只憑一雙手?

歐洲使團看呆了,難怪太醫能研制出終結黑死病的符水,這是上帝之手嗎?

歐洲使團驚呆了,太醫也有點呆,把一只手的脈,又去把另一只手,一臉的欲言又止。

明玉心裏咯噔一下,不會是什麽不好的病吧。

她是清朝的太後,清朝才入主中原,這時候得重病可不是什麽好兆頭,也不能讓太多人知道。

所以太醫才不方便說出來。

明玉剛要開口清場,就聽多爾袞焦急地問:“快說,到底怎麽了?”

太醫本來還有顧慮,覺得這事不適合當著這麽多外人說,可攝政王問起,他不敢不回答:“恭喜太後,恭喜攝政王,太後有喜了!”

作者有話說:

多爾袞:我!又!要!做!阿!瑪!了!

明玉:我!想!罵!人!

外國使團:太後不是遺孀嗎?怎麽會有喜?太後有喜為什麽要恭喜攝政王……他們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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